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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此时已经是披散的状态，倒没有被打扰入睡的不耐之意。

周望昇神色淡淡，只是说：“到房间里来，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
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代表他生气了，周玉跟在他身后进门，娴熟地把门反锁，跪在周望昇的椅子旁边，听他发落。

周玉不再是那个比同龄人瘦小的孩子，他的身高已经和周望昇差不多，坚持锻炼也让他没那么瘦弱，跪在那里让本就不适合动作的西装有些紧绷，尤其是胸口和臀腿，双性的身体较之旁人更为丰满，这几处因他的姿势变得尤为显眼。

“这段时间做的倒不错。”

“谢父亲夸奖。”

“今天做得却不好。”

周玉状作无事发生，反问道：“是哪些地方不对呢？还请父亲告知。”

“谁教过你，一言不合就对人甩刀子。我应当是说了无数次，不管别人怎么说，自己要沉住气。”周望昇训斥道，“我是叫他们护着你，可你应该清楚，命只有一条。”

周玉默然不语。

“手伸出来。”

周玉捧上自己的双手，他知道自己要迎接什么。周望昇看他乖巧，反而头疼，人类比他想的还要固执。

戒尺在周望昇手里每一下都用足力气，第一下抽下去，把周玉抬着的手都压低了。手心里火辣辣的痛，周玉却不敢叫冤，又把手抬回刚才的位置，迎第二下。

第二回伤上加伤，戒尺抽打他痛得更狠。十指连心，周望昇用的力道本来就比普通人要大，两下打完，已经不是一般的痛，周玉颤抖着身体，已然有了惧色。

第三下打完，周玉手中已经是肉红的颜色，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轻松，周望昇便了结了这段惩罚。每打他一次，周望昇就要看手心的伤疤一眼，直到三下打完为止。

“吃苦头了才长记性。”周望昇冷哼一声。

周玉这才敢放下手，说道：“多谢父亲责罚。”

“那我说的话可曾有往心里去？”

“儿子记住了。”周玉神态平和，他戴着眼镜，更显得斯文，却让人琢磨不透真心，“父亲说的每一句话，我都放在心上，定然不敢忘记。”

周望昇听了多少次这种话，只有一次答应后乖乖的再也没犯过事，说道：“好了。”

这两个字说出来，就代表周望昇不气了。这十来年对龙族可能也就弹指一挥，却够周玉把他的心思摸个大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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