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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。

“当然，简繁毕竟也是我的弟弟，我总不会看他流落街头吧。”简思以为沈清欢是怕她成为继承人后，会狠狠对付简繁，又多补了一句。

只不过，简思虽嘴里说的亲和，但眼里却含着冰冷的讥讽。

她是不会看他流落街头，而是要将他留在身边，让他看着她一步步成功，也一步步粉碎简繁那高傲的自尊心。

让他知道，他想要的一切，都是属于她的。

果然，沈清欢听完像是十分满意简思说的话，眼轻轻眯了眯：“似乎对我来说，简思小姐的提议，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
“可，我有最后一个问题，想问简思小姐。”

简思挑眉，看着冲着她笑的无害的沈清欢，想了想道：“你问吧。”

沈清欢嘴角还挂在那一个带笑的弧度，但眸子却有微垂，在眼下落下一圈阴影。

她轻声道。

“简思小姐，有把简繁当成家人过吗？”

话音落，空气顿僵。

简思握住红酒杯的手一顿。

从简思的角度，她觉得沈清欢是在试探简思同简繁之间的感情，这样以此好判断最后简繁失势的话，简思是不是真的不会对付简繁。

简思只要说一句“有”，今天这计划说不定就成了。

简繁身边难得近人，她母亲也说，如果沈清欢能为她们所用，定然会对她们抢夺继承权大有助力。

可……

简思记忆的匣子像是打开，恍惚中她仿佛听到另外一个温柔的声音。

“你有把简繁当成家人过吗？”

痛楚在瞬间袭上了简思的眼，她攒紧了手里的红酒杯，死死攒紧。
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，简思的声音响起，像是掉入冰窖，带着麻木的无情冷漠。

“家人，在我们简家可是一个奢侈的词。”

“简繁那样的人，不配拥有。”

“他，不配。”

冷冰冰的眸子就这么落在沈清欢身上，像是在看她，又像是不像。

这话，能听到的不只是沈清欢一个人。

拐角处的身影，放在墙边的手缓缓收拢，粗粝墙壁一点一点割着他的手掌，他却恍然不觉。

他似乎也陷入了某段回忆，指甲在粗粝墙壁上轻轻滑动，勾勒出刺耳又难受的微弱声音。

一股不可言说的痛苦氛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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